19 我自作多情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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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县距离朔山和商州府还是太近,在已经遇到两拨人在追查陆翩翩三人下落的情况下,他们怕再待下去再生枝节,又一次天还不亮就收拾了东西离开。唉,住着这么舒服的客栈,还真有点舍不得,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住到这样物美价廉的房子了。 陆翩翩心中带着奇怪的离愁,上路了。 赵县虽不大,却四通八达,算是个小型的交通枢纽,这也是月沉教派了这么多人在这里追查严密的原因,离了这里,再要追踪一个人的下落可就难上百倍。但其实因为他们要想东北方向走,所以最合适的只有两条路线。 因为某个阿浮旧交的提示,他们选择了避开范县的那一条路。他们没有考虑这是圈套的可能性,毕竟如果真的认出他们了,那就算阿浮再厉害,以他们的人数对比,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,没必要这么麻烦。 三人清晨上路,这次每个人都是精神百倍的,陆翩翩又抢了缰绳,要学着驾车,好在有其他两人在,她只是赶得费劲,速度却不耽误。 陆翩翩手上忙活,嘴里也不肯闲下来,问阿浮:“你喜欢什么样的姓?” 阿浮:“姑娘帮我起个便好。” 陆翩翩也有点难办,这总需要个思路:“你自己有没有喜欢的呢?” 雪蚕也帮着想:“你喜欢特殊些还是大众些?单姓还是复姓?我之前见人姓什么欧阳、上官的,很厉害的样子。” “我们在外低调行事的话,”阿浮想了想,明明看不见,青色的眼瞳却对准那正在驾车的人,“我见外头的仆役好多是跟着主家姓的。” 陆翩翩一边忙活一边答复:“你想姓陆?陆浮倒是不难听,只是你若和我同姓,咳咳,这不太好吧。”她偷偷瞥了雪蚕一眼,这毕竟是讲究同姓不婚的古代,虽然她不在乎,但在这些古代人眼里,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吧。 “等等,”陆翩翩回忆一遍阿浮的话,语气里带了点娇嗔,“什么主家,怎么还这么说呀。”要不是他们两人外貌实在惹眼,她都想直接扮做夫妻身份算了,这样一行人有男有女才更合理,阿浮却还是规规矩矩仆役的做派,等她有机会的,一定要好好说说这事。 阿浮脸上茫然和惊慌交替出现,好像不太理解她的话,片刻后又恢复平静,他垂下眼,不叫自己露出失落之色:“是。” 他不知道跟自己的主人姓以后有什么不好的,叫主家又有什么不对,难道主人以后不想让他跟着?但他寿命也就这几年了,主人还需要他,何至于被赶走?想来是主人忘了他不会活太久的事,不耐烦他十几二十年地跟着。想到这,他反倒安心下来,只要死前都对主人有用,他就不担心。 雪蚕左看看右看看,噗嗤笑了出来,她没理因为骡子突然开始较劲,急得冒汗的陆翩翩,只凑到阿浮身边低声说:“你放心,我们这位姑娘,可是很喜欢你的。” 阿浮又是茫然又是期盼,一张不算白皙的脸也透出点微红。 雪蚕又对陆翩翩道:“哪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规矩,咱们出门在外用些化名也是应该的,同姓倒还方便扮做一家子呢。” 陆翩翩没发现阿浮的异状,听到雪蚕的话眼睛一亮:“你这倒是提醒我了,我也该改个化名,就叫林翩之吧。” 雪蚕和阿浮都被她这看起来极为快速敷衍的态度惊到了,但仔细念来,名字倒也不差。 那是自然,这可是我爸妈想了一周才定下的名字呢,那相同的小名翩翩,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的巧合。既然在逃亡,自己要改名,她怎么早没先到改回自己的名字?好像从来到这里,她自己都渐渐以为自己就叫陆翩翩了。这一改名,她觉得身上都轻快了几分。 雪蚕也笑:“那你们叫我婵姐吧,我的原名,薛婵。”她到教时快十岁了,记得事情也自己懂得争取,得来个与原名相似的名字。 他们互相欢喜称呼着,并讨论阿浮的名字。既然雪蚕,哦不,婵姐说没问题,阿浮又自己有意愿,那同姓似乎也不错。 “林浮?不好不好,”陆翩翩——或者说林翩之自己直接否定了这个名字。 阿浮硬着头皮:“挺好的名字。”他想明白了,和婵姐一样,主人的名字也是教里起的,那她小时候该有个名字,刚刚她想的那么快,说不定就是因为记得小时的事情,知道这个才是真名。这样想来,不能姓陆没什么,跟着姓林才是真的跟主家姓。 林翩之嫌弃地皱眉:“你这什么审美,不行不行。” 没等阿浮犹豫要不要争取,林翩之眼睛一亮:“林安浮吧,任凭过去浮生如梦,往后安安稳稳过日子。我们还叫你阿浮,也便利” 阿浮缓慢地眨眼,似乎在品味这个名字,半晌,他嘴角翘起,轻声道:“谢姑娘。” 林翩之驾着车,三人一路疾驰进了一个镇子后迅速改换装扮,又到骡马市换了架车,仍是不显眼的骡子,车子却比之前的更舒适齐整。他们也没有停留,新更换的骡子体力充沛,当天晚上他们就赶到了下一个镇子。 这镇子很小,不过林翩之和薛婵惊喜地发现这里客栈虽朴素,但收拾得很干净,这才相信阿浮说他们第一晚住的那家才是特例。 赶了几天路,这是第一次既没有月沉教紧追不舍的追踪,也不必忍受恶劣的环境,三个人打理好后早早准备休息。 这次他们要了两个房间,改换了男装的林翩之与阿浮一间,薛婵自己一间,这倒与没有逃离月沉教前差不多了,只是那时阿浮是睡在陆翩翩卧室外间的,这店里却没有这样的条件。薛婵愉快地去了自己屋子,另两人也进了他们的屋子,一切都很自然,直到林翩之看了阿浮摸索着开始搬床——房间里是两块拼在一起的床板,可以分开成两张床。 林翩之有点疑惑地开口:“你在做什么?” 阿浮愣了愣,停下手里的动作,语气也不太确定:“那我把铺盖铺在地上。” 林翩之更疑惑了:“你就在这睡就好了,折腾什么?” 阿浮震惊地退了一步,脸上竟显出几分慌乱。 林翩之一头雾水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突然醒悟,他是要和自己分开睡! 倒不是说她一定要和阿浮同睡,这种情况她也没想象要做什么,可是既然本来就是拼在一起的床,到底有什么必要搞这么麻烦?他们,他们不是都……她脑中不断翻滚着那天的场景,因为中了药,那些记忆断断续续又模糊,对她来说如加了一层滤镜的梦一般。 等一下!她突然对自己的记忆不确定起来,那晚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吗?这具身体年纪不大,说是刚刚成年,但常年营养不良让她瘦小得与实际年龄不符,在她记忆里,月经都只是两年多前才有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,她第二天会只有舒爽而完全没感到疼痛吗?之前她只当这身体和她现代时那身体一样,第一次就是没有流血,现在又多了一种可能,她还没有进行第一次。 再回想白天,她说两人同姓不方便时,阿浮那态度,是不是根本没往那里想,她那时隐隐感觉气氛有点奇怪,竟不是错觉。 林翩之只觉得自己越想越头疼,她捂住脑袋,问阿浮:“你先别忙活了,我问你件事。” 阿浮连忙向前:“是。” “我们……”林翩之咽了咽口水,“是这样的,我之前被张景那混蛋下了药那次,人有些迷糊,我想知道,我们,真的有做什么吗?” 阿浮僵住了,隔了这么多天,他以为主人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,以后不会再提,现在怎么又问起。 见阿浮像突然变成石块一样不说话,林翩之咬了咬牙:“我是说,我们两个,上床了吗?” 阿浮有些犹豫,他们两个那天那个样子,算上床了吗?他确实是不规矩地到了主人床上…… 林翩之有点急了:“说话呀,我们zuoai了吗?性交了吗?听不懂?有夫妻之实了吗?行周公之礼了吗?这下能明白了吧!” 阿浮听出林翩之着急,忙挑着自己听得懂的答道:“没,没有真的做夫妻之事,主……姑娘你还是完璧之身。”虽然他所做也几乎是夫妻间才可做的,但他尽他所能,没有实际污损了她的身体。 林翩之完全呆了。她先前还想着自己虽不反感阿浮,但就这么跟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发生关系还是有点不爽,身体走在了感情前头到底不符合她的情感观,她决定再观察一下看看。可现在看来,她心走得虽慢到底也动了,阿浮怕不是原地不动吧!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做什么,阿浮根本没有那个意思! 这个认知让林翩之脸红,这次不是害羞而是害臊,她竟是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天!有没有地缝让她钻进去! 林翩之羞耻得闭紧眼,好一会儿才下唇颤抖着:“你,继续推床吧,推好了早点睡。”这里没有地洞,她得赶紧钻进被里,睡一觉,忘了这糟心事吧。